剧痛从头顶炸开。
温热的液体顺着额头流下，滴进眼睛里。
世界变成了一片血红。
我踉跄后退，但后路已经被堵死。
***的。
我咬紧牙关，肾上腺素开始飙升。
其实我不是打不过她们。
高一时为了保护沈星辰不被混混骚扰，我特意去学了两年散打。
178的身高，每天坚持锻炼，真打起来这群女生根本不是对手。
但是——
看着沈星辰泪流满面的脸，看着她颤抖的手。
我的拳头终究没能挥出去。
「星辰，***清醒点！」我怒吼。
回应我的是更猛烈的攻击。
棒球棍像雨点一样落下。
我本能地抬起双手格挡。
咔嚓——
清脆的骨裂声在小巷里回荡。
右手传来钻心的疼痛，整个手臂不自然地弯曲着。
草！
剧痛激起了我的凶性，但看到沈星辰的眼神，我又生生忍住了。
「沈星辰！」我咬着牙，「老子要是还手，你们一个都跑不了！」
「那你还手啊！」她歇斯底里地尖叫，「你不是很厉害吗？」
又是一棍，这次砸在左手上。
我听见筋脉断裂的声音，左手彻底失去了知觉。
双手都废了。
愤怒如潮水般涌上来，我几乎要失去理智。
但最后一丝理智告诉我——不能还手。
一旦还手，十五年的感情就真的完了。
肋骨一根接一根地断裂。
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用刀割肺。
血从嘴里涌出，铁锈味充斥口腔。
我死死盯着沈星辰，眼神如刀。
「记住……今天……」
我一字一顿，声音从齿缝中挤出。
「是你……亲手……毁了一切……」
最后的意识里，我听见有人在喊：
「不好了！他好像不行了！」
「快叫救护车！」
然后，是沈星辰惊慌的声音：
「林述？林述你醒醒！」
「你不是最喜欢我吗？你不会有事的对不对？」
我在心里冷笑。
沈星辰，你给老子等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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